【妙奇家具展】

新春之际，原本只是采购服装的小队却突然接到了新的任务——为新发现的古董家具办一场家具展。为了完成任务，格里芬人形只好走进热闹的人群中，努力应付各种突发事件……她们又将和人类擦出怎样的火花？

笔记详情

图像	人形与回忆	文本与考据
	DP-12-花月夜行灯在衣柜中讲故事活动的留影纪念，可惜最后一个故事没来得及讲给那个人听呢……
	PA-15-翠雀媚这张结构图清晰易懂，不仅便于将椅子按自己的喜好进行改装，还很便于将被炸毁的木板重新变回——不，没什么……
	PKP-青竹矜包装家具用剩的材料，直接丢了有些浪费，用来挂在指挥官送我的灯笼上倒是效果挺好。
	JS 9-棣棠卿可以算是我有史以来最手忙脚乱的一次任务了，连费用的报销单都积了厚厚的一沓，辛苦是真的，开心也是真的……
	MG36-悬铃绯以哈尔九千二世为主题的护符周边，等我的电影上映了，一定会引发新的流行风潮。
	T91-珠梅雪执行任务时的意外之喜！能排进我榜单前十的奶茶店！如果可以的话，我们一起喝一杯吧……
	SPP-1-蓝莲夜看见这张卡套就想起了我的水下表演首秀，虽然最后还是以闹剧收场，但是多少帮上忙了，对吧？
	EM-2-丁香意继老式拨盘电话机后的新发现——公用电话IC卡！所以我最近的目标就是寻找到还能使用的公用电话机，然后用它给某人打个电话……
	MG34-碧桃仙匆忙接下任务，甚至没有注意到自己领成了安保组的工牌……而等任务结束后，也不必再换成迎宾组的工牌了，或许，正如那声不必说出口的再见。

留声机

- ▼ -01 DP-12

JS9

会场开放了，请各位注意！

DP12

还没有布完展呢，就把客人们放进来了啊……
这个大衣柜，到底摆在哪里才好呢？

JS9

抱歉，DP12。是有不知道该放在哪里的东西吗？
我待会儿就去帮你，先稍等一下！

DP12

没事的，这里交给我也可以。
稳住心态，JS9。

JS9

我已经慌得这么明显了吗？

DP12

至少在我看来是这样的哦。

JS9

也许这并不是适合我的事情……

DP12

到底适不适合，要等这个任务结束了才会知道。
在那之前，尽力去做你能想到的所有努力吧。我也会和你一起的。

JS9

好的……总觉得稍微安心一点了。
过一会儿见！

DP12

过一会儿见，JS9。

通讯中断

DP12

好的，现在要怎么处理这个巨大的衣柜呢……

路人

哟，这个区域摆得还有点样子嘛。但是床正对着镜子，完全不合风水嘛！

DP12

抱歉，展区还没有完全布置好。那面镜子是贴在侧面的，您有兴趣吗？

路人

啊？还没布……布布布……

DP12

请问怎么了吗？
您看起来好像噎住了，需要一杯水吗？

路人

咳……咳咳！
谢谢你，得救了！倒是没什么……

DP12

您刚才提出了一些风水学相关的事情呢，看来为了新家的布置，您费心不少。

路人

啊……这个也看得出来吗？

DP12

会来家具展的客人，总归是有这个需要的吧？

路人

嗯，对！是有这个需要……你这边啊，摆得就完全不合风水嘛！
你……呃……

DP12

我身上有什么东西使您不适吗？

路人

……我没法看着你说话。

DP12

请问是因为什么呢？
不说清楚的话，大家都会困惑呢。

路人2

哎呀，那边的售货员好漂亮……

路人3

是啊，比家具好看多了。

DP12

……

路人

总之，那个，因为，呃……

DP12

您难道是在看我的脸吗？

路人

……
你长得就是挺好看的。

DP12

呵呵，谢谢夸奖。
对在工作上的疏忽，我感到十分抱歉。等到修正后再请您来看看吧？

路人

唔呃呃呃！竟然还鞠躬……那，那就原谅你了，整改，赶紧给我整改！

JS9

我来晚了，DP12……诶？那个人怎么匆匆忙忙地跑了？
还流鼻血了？

DP12

大概吧？身体不舒服还要出来逛街，真是辛苦呢。

JS9

我是不太懂人类这个倔强的想法啦。这些是还没有布置好的吗？

DP12

嗯，主要是这个大衣柜，实在不知道要放在哪里合适呢。

JS9

啊，这个的话是贴墙放，然后和床留下这么长的空间……这样柜门可以顺利打开，也因为离床近，方便选第二天要穿的衣服。
不过这样的话，镜子的位置也要改变……

DP12

把镜子贴在柜门的内侧怎么样？

JS9

啊！是的，可以这么做……DP12对家具的布局也很有心得啊。

DP12

对美与合理性的追求而已啦。
辛苦你了，不愧是JS9呢，帮大忙了。

JS9

你这么说我都要脸红了……不用那么客气的！我先走了。

DP12

好，不要太累哦。

送走了JS9，方才散去的人群再次聚拢过来。
不知为何，家具卖得相当快速，客人们连讲价都很少。

DP12的展区很快便几乎清空了。

DP12

果然还是这个大衣柜卖不掉啊……

客人

在想什么呢？把刚才的介绍说完啊！真有意思，我还想听听。

DP12

好的。您购买的这件拔步床虽然制作时间尚新，但这个款式由来已久。它的制作工艺复杂，曾经的造价也非常昂贵，您能买得起也证明家庭相当富有呢。

客人

哼哼，那是当然。

DP12

虽然说是床，但更像一个独立的屋子，所以我们将它摆在外面。不过，这不是唯一的原因。关于拔步床……

？？？

哇啊——

DP12

好像……有什么声音？

？？？

妈妈——妈妈……
在……嗝……在哪呀，我好怕……咕呃……

DP12

不是错觉……有孩子在哭。

客人

关于拔步床，有什么呀？快说呀。

DP12

抱歉……好像有孩子在哭。我先失陪一下。

客人

诶，真的有啊。

DP12快步走入人群，凭借自己的听力追寻那隐约的哭声。

？？？

妈妈……
怎么办啊，呜呜……咳！

DP12

是个小孩子啊。
你和妈妈走丢了吗？

孩子

……

DP12

别担心，我不是坏人哦。

孩子

……嗝。

DP12

都打出哭嗝了，等待很辛苦吧？

孩子

妈妈说……不要和陌生人搭话……

DP12

嗯，妈妈说得很对。
不过我没有恶意哦。你看，我的工作地点就在那里。老师应该教过，遇到困难要和工作人员求助，对不对？

孩子

嗯……

DP12

所以，需不需要帮忙呀，小朋友？

孩子

嗯……我，我和妈妈走散了……

DP12

哎呀。大概走散多久了？

孩子

不记得了……我没有带表……
……我好害怕啊，阿姨。

DP12

不怕，不怕。阿姨的工作台那边有灯又空旷，很显眼，我们去那里等你妈妈找过来好不好呀？

孩子

好……

客人

呀，这是你孩子？

DP12

您说笑了，怎么会呢。这孩子和妈妈走散了，在这里等比在人群中安全一些。

孩子

……

DP12

飘带不能拽哦。怎么了，还是害怕吗？

客人

已经算是很坚强啦！我要是这么小的时候和我妈妈走散了，谁来都不顶用，肯定哭到妈妈抱着为止。

DP12

哎呀……那是真的很坚强呢。
要阿姨抱抱吗？

孩子

不用了……
我就是，怕妈妈没发现就走了……

DP12

不会的，妈妈现在肯定在场地里找你呢。你看，会场这么大，她要找过来也要一点时间对不对？

孩子

嗯……

DP12

就先安心地坐着等她吧。
妈妈可是很厉害的，无论你在哪里，她总会找到你。

孩子

嗯！妈妈很厉害！

客人

你可真会哄孩子。

DP12

我还差得远呢。
希望那位妈妈早点过来吧，孩子总要在家人身边才能真正安心。

客人

所以这个拔步床到底是有什么样的故事呢？

孩子

拔步床？

DP12

啊，是这张床的名字呢。

孩子

好大……

DP12

在科技还不发达的时代，做这样一张床需要三年的时间。每一个图案都需要精心打磨，造价也非常昂贵。
中国南方的富贵人家会定制这样的床作为嫁妆，一方面是对女儿新婚的祝福。
当然，在现代，拔步床早就不只有嫁妆的意义了。它的存在，就是一本故事书呢。

孩子

故事书？

DP12

是呀。就比如这一片，雕刻的东西是什么呢，看得出吗？

孩子

剑，葫芦，花……还有……

客人

笛子。

DP12

真棒，认出来了呢。
这个被称作“暗八仙”，是用八位仙人随身的宝物作为象征，以求吉祥。
你看，这个花篮代表的仙人叫做韩湘子。

孩子

韩湘子是谁呀？

客人

我对这个名字有点印象，似乎是位神仙？

DP12

没错。他啊，是……

随着时间流逝，来听故事的人不知不觉变多了不少。

DP12

……在这个时候，韩湘子的舅舅才恍然大悟，侄子当时的诗句正对应着现在的景象。
这就是八仙中韩湘子的故事。

人们

哇……

明明小朋友，明明小朋友，请在听到广播后立刻来1号展台，你妈妈在找你。

广播声

孩子

啊！是我妈妈！

DP12

你看，她果然想办法找到你了。

孩子

可是，可是……1号展台在哪呀？

DP12

在这边。你看，沿着这条红毯一路跑过去，就是1号展台了。

孩子

我看到妈妈了！

DP12

快去吧。

孩子跳下凳子跑了两步，忽然又回过头来，用力地抱了一下DP12。

孩子

谢谢你，阿姨！

DP12

哎呀……不用客气的。

客人

来搬床的工人也到了，我也先走了。谢啦，你的故事讲得挺不错的。

DP12

您谬赞了，欢迎下次光临。
呼……应该可以休息一下了吧？

路人

啊，那个……刚才的故事，还有后续吗？

DP12

您对民俗故事有兴趣吗？

路人

我对那位何仙姑挺好奇的。你讲故事的技术真不错！

DP12

谢谢。既然您想听的话，我就……

路过的孩子们

我们也想听！

DP12

哎呀……人数意料之外的多呢。

这时，她的余光扫到了身后孤零零矗立的衣柜。

DP12

既然这样的话，我们来玩一个游戏吧？
有胆量的朋友们可以凭票进入这个衣柜，我们在柜子里面讲鬼故事。
要是听完还没有吓得跑出来的话，将会赢得一张可在全场使用的七五折优惠券，先来先得，仅限一张。

路人

七五折？！通用吗？

DP12

通用哦。怎么样，有人想挑战一下吗？

……

呼……看来还没有完全结束呢。
正好，我来看看她们都在做什么。

指挥官

客人

哇啊啊啊！好可怕啊，我认输，我认输！

怎么回事？

指挥官

客人2

我也认输，放我出去吧……

恐怖袭击吗？不对，那是DP12的展区……
去看看吧。

指挥官

客人3

啊，呼啊，不行，我认输了，让我出去透口气……

DP12

真是遗憾，没有人撑到最后呢。
还有人要来吗？

……DP12？你在搞什么活动吗？

指挥官

客人3

你想去试试？别吧，太可怕了，听一会儿我就受不了了……

可怕？

指挥官

DP12

是试胆比赛哦。

说着，DP12指了指身后敞开的衣柜。
那件衣柜明明不算深，内部却像是有着无尽的黑暗一般，使人望而生畏。

DP12

想试试吗，指挥官？
我有很多不错的故事想说给您听呢。

……不必了，我还得去给展会收尾！别玩过头了啊，DP12！

指挥官

DP12

哎呀，真是遗憾。
不过，以后还有很多机会吧……也不急于一时。
现在，就先继续想想这件衣柜要怎么卖出去吧……

- ▼ -02 PA-15

辛苦了。

指挥官

JS9

这是我们份内的事。
把这批货物送走，收尾的工作就差不多结束了。
指挥官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吗？

打算？我没有特别考虑过，应该就是接着帮忙了吧。
我赶到的时候你们已经做完大部分工作了，所以我几乎都没帮上什么忙。
还想说该怎么弥补你们才好。

指挥官

JS9

您太多虑了，这原本就是我们的工作。
不过如果您想要做点什么的话，要不要去会场内巡视一下呢？
如果见到在休息的人形，就稍微夸奖一下她们吧。
我想大家都会很高兴的。

你说的也对，都到这会了，我能做的也就是这种事了。
其他人现在都在休息吗？

指挥官

JS9

是的，除了PKP和SPP1可能还在处理货物以外，其他人现在应该都已经在休息了。

既然如此，我就去会场里面走走吧，都没有机会看看你们的布置。
这里的工作也告一段落了，JS9你也放松下来休息一会吧。

指挥官

JS9

谢谢您的关心，我知道了。

嗯？那边好像是……
T91！

指挥官

T91

嗯……？
啊，指，指挥官！

……你这么紧张干什么？
T91的工作也做完了吗？

指挥官

T91

紧，紧张？不，是指挥官的错觉吧，我只是被吓到了而已。
我的工作之前就已经告一段落了，现在在想要不要帮忙清扫垃圾。
指挥官在这里走来走去，是打算做什么呢？

至于被吓到吗……我只是普通地走过来而已啊。
我看大家的工作都差不多做完了，就想来看看情况，顺便慰劳一下你们。

指挥官

T91

是这样吗？指挥官真是有心。
我之前也已经给忙碌的大家点了奶茶外卖，希望能帮大家消除一下疲劳。

这不是做得挺好的吗？我听JS9说你也是负责统筹的，果然很值得信赖。
那你知道其他人现在在什么地方吗？

指挥官

T91

迎宾组的MG34多半在出入口附近休息，她做了一辆车子，正在烦恼要怎么带回格里芬。
家具销售组的三个人应该都在大厅里面，现在那里的家具都差不多卖光了，指挥官过去的话很容易就能找到她们。
负责家具运输和包装的PKP跟SPP1现在应该就在后门那边。

你知道得还真清楚。
我下飞机的时候，也有接到EM2的电话，听她说好像她们那边情况也很顺利。
不知道另外两组人怎么样。

指挥官

指挥官忽然注意到了什么。

……嗯？
你是不是忘了提PA-15？

指挥官

T91

……

T91？

指挥官

T91

P，PA-15？我也不太清楚她在哪里。
指挥官要不要去外面看看？

PA-15是负责后勤管理的吧？怎么会跑到外面去。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指挥官

T91

糟了，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没有给JS9买奶茶！
如果只漏掉她一个人的话会觉得好像在欺负她一样吧？
我先走了！指挥官！

喂！等一下——
跑得也太快了……肯定有什么猫腻。
说起来，从我到这里开始，就一直都没看见过PA-15。
她不会又捅什么篓子了吧？

指挥官

指挥官站在原地思考了一会。

以防万一还是先找到她吧。
负责后勤管理的话……应该是在仓库里？

指挥官

虽然我是想到了你故意躲起来的可能性。
不过真没想到你会躲得这么隐蔽，害我好找。

指挥官

PA15

我只是在这里休息喔，找我找得这么辛苦。
看不出来你有这种兴趣呢，指挥官。

什么乱七八糟的。
只是想到你的性格做这种工作肯定很辛苦，我才来看看情况而已。

指挥官

PA15

说得好像很了解我一样嘛，指挥官。
不错不错，我不讨厌这种说法。
那么我就坦率地接受您的关心好了。

了解你们也是我工作的一部分。
你是不是累了？难得见你这么老实。
居然什么恶作剧都没做，真是少见。

指挥官

PA15

在期待吗？

别说傻话。

指挥官

PA15

什么嘛，真是无聊。

果然觉得后勤管理的工作很无聊吗？

指挥官

PA15

那当然是非常无聊了。
这样的工作有任何乐趣可言吗？

我就猜到你会这么说，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因为人手不足啊。
不过即便如此，你还是好好完成了工作吧，值得夸奖。
要玩点什么吗？我陪你一会吧，就当补偿了。

指挥官

PA15

欸……平时东躲西藏的指挥官居然主动说出这种话。
还真是让人感动。
突然就觉得好像也值得了。

那……

指挥官

PA15

但我拒绝。

……什么？

指挥官

PA15

没有听见吗？那我再说一次好了，指挥官。
虽然很感谢你的关心，但我拒绝哦。
现在的我并没有什么玩乐的心情，只想好好休息一下，所以还是改天吧。

……

指挥官

指挥官的视线在PA-15的身上停留了一会，但始终没有看出什么异样。

……我明白了，那你就在这里先休息一下吧。
走的时候我会叫人过来通知你。

指挥官

PA15

好哟，谢谢啦，指挥官。
不过刚才那个提议我记下了，就当做是暂时寄存好了，之后我会再来的。

……好吧，我先去看看其他组的工作了。

指挥官

最后又表示了一下自己的担心后，指挥官随即便离开了。
PA-15用扇子遮挡着自己的表情，眼睛直直地盯着指挥官的背影。
直到那个背影消失在自己的视野当中。

PA15

……
……啊，好险啊。
没有被发现异常吧？

PA-15大松了一口气，慢吞吞地从椅子上爬了起来。
身下的椅子微微晃动了一下，那幅度显然不是PA-15的体重能够造成的。

PA15

——别别别散架啊！我好不容易才补好的！

所幸，椅子只是稍稍晃动了一下。

PA15

呼……还好还好。
都藏了一天了，可不能在这里出现状况啊……

看着摇摇欲坠的木椅，PA-15一下回想起早些时候发生的事情。
……实在是让人记忆深刻。

在T91前往分发口粮之后，仓库内的PA-15独自一人肩负起了看守物资的任务。

PA15

什么看不看管……真的会有人对这些东西感兴趣吗？
家具，口粮，烟花，不管哪个也都不是小偷的最佳选择啊。
虽说这些家具还算挺值钱，但是这么难带走的东西谁会跑来拿啊。
口粮就更不用说了，一般不会有小偷特意去偷食物吧？

PA15

PA-15看着那些堆成山的烟花爆竹，无聊的心绪中突然裂开了一条缝隙。

PA15

也肯定不会有人偷烟花爆竹，但要是不小心着火爆炸了的话的确很糟糕呢。
虽然光是想象就能知道那个画面肯定很美。

PA-15的脑子里忽然想象了起来，那些烟花燃烧时会出现的绚烂画面。
倘若，在自己身后能开出那么漂亮的烟花……

PA15

如果把火力最猛的烟花绑在椅子上的话……
一定会非常漂亮吧，不过可能会有点危险？

PA-15直愣愣地看着堆成山的烟花，内心的“邪念”越来越膨胀。

PA15

……都是她们让我这么无聊的错。
来试试看吧。

没一会儿，PA-15就在椅子上面东倒西歪地缠绕了一堆花样不同的烟花。
如果要做的话，自然要做到最华丽，对于PA-15而言，这是理所当然的事。

PA15

虽然姑且是把不用的烟花做了隔离处理，但这些量也很夸张了。
如果让T91知道的话，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

T91

PA-15，我回来——
——你在干什么东西啊！

PA15

喔，你回来了啊，T91。
我在干什么……就像你看到的一样啊？
我在找乐子。

T91

好，我明白了。
奶茶全都给你喝，请冷静下来吧。

PA15

居然用这么恭敬的语气？
难不成我现在要做的事情相当危险？

T91

……岂止是危险啊！说真的算我求你了！
为什么我才离开这么一小会就会变成这种情况啊！

PA15

原来如此，相当危险呢。

T91

……算了，既然你能理解就还好。

PA-15点燃了引线。

T91

不要——！
为什么啊！

PA15

一听到有危险就会想做，这是人之常情吧。

T91

哪里会有这种人之常情……啊。

PA15

哦呀。

……
引线快速地窜入了烟花的正体之中，随后是一瞬的静默。
然后……

噼里啪啦！

T91

呜啊啊啊啊啊啊！

PA15

唔喔……这个稍微有点……啊哈哈。
不是稍微有点，这也太刺激了吧！

T91

别笑了！那么多烟花堆在一起点燃的话，绝对会爆炸——

意识到了些什么，T91出色的反射神经发挥了作用。
她反手便将临时仓库的门紧紧关上。
随后……

——轰！

……现场变成了一片狼藉。

PA15

痛痛痛……嗯，果然相当危险啊。

T91

知……

PA15

啊？

T91

知道的话就别这么干啊！

PA15

哎呀……我知道错了啦，别生气别生气。
难得那么漂亮的脸蛋，变得灰头土脸就算了。
再皱眉头可就彻底浪费了喔。

T91

是因为谁才会灰头土脸的啊！
真是的……已经气到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啊。

PA15

……嗯？

T91

……这块碎片是不是有点眼熟？

PA15

是我的椅子吧？

T91

应该是“曾”是你椅子的碎片吧。
啊……这下糟了……

PA15

放轻松放轻松。

T91

为什么反而是你安慰起我了……
明明该慌张的人是你才对吧。

PA15

正因如此所以我现在在讨好你嘛。

T91

我真是……
拿你没辙……

PA15

刚才的响声可不小呢，要是把其他人形吸引过来，会增加大家的工作量吧。
就算我说要自己负责，她们肯定也还是会帮忙的。

T91

……
……我去帮你转移她们的注意力。
在此期间，把这里给我打扫干净！
还有！把这张椅子给我拼回去！

PA15

欸——强人所难。

T91

没得商量！

PA15

好啦，那就麻烦你咯。
共犯小姐。

T91

闭嘴！
再多嘴你就给我一个人负责！

PA15

……想起来真是被骂得很惨呢。
不过也没办法，的确是做得有点过头，还好是提前把大部分的烟花爆竹都放到安全的地方了。
不然一口气全部引燃的话，估计仓库都会消失吧。

PA-15扶了一下隐隐作痛的腰，看着被自己打扫得不留一点痕迹的仓库。

PA15

幸好那之后T91真的帮忙拖了不少时间……不然还真不知道能不能处理干净。
看指挥官刚才的样子，应该是有点怀疑吧？还好蒙混过去了。
要是被指挥官知道我做了这种事，关禁闭就能解决都算运气好了。

PA15

不过还真是可惜，要是稍微老实一点，刚才就可以坦然地接受指挥官的奖励了吧。

如果稍微老实一点的话，也就不会有这么糟糕的经历了。
而且原本能享受到的合法任性一次的权利也错过了，好像真是亏了不少。

PA15

嗯……

PA-15看着破破烂烂的椅子，脑海中回想起了烟火燃烧时的状况。

PA15

……要是稍微老实一点就好了？

PA15

……当然是骗人的啦。
这种体验可不是常常都有的，用什么交换我可都不会妥协。

PA-15用扇子遮住了不由自主扬起的嘴角。
如果真的会变老实，自己还是自己吗？
能够体验到这么刺激的经历，怎么算都不会太亏。
已经知道错了，不过下次还敢。
这才是追求刺激的人最潇洒的地方嘛。

- ▼ -03 PKP

……
家具包装点。
PKP在接到命令后立即前往包装点，没想到那里居然已经有了另一个身影。

PKP

你来得好早。

SPP1

我……？怎么了吗，PKP？

PKP

没什么。

SPP1

那你为什么离我这么远？
你不喜欢我和你一起工作吗？

PKP

没有，我只是一个人习惯了，不必在意。

SPP1

这，这样啊……总之，合作愉快！

PKP

合作愉快。

两人开始为即将到来的客人们准备各种包装用素材，SPP1几次差点与PKP发生磕碰，都被PKP灵巧地避开了。
或许是为此感到尴尬，SPP1开始向PKP搭话。

SPP1

不买新衣服吗？

PKP

我的衣服够穿，没有必要添置额外的。
而且这次的样品里也没有适合我的衣服，就这样吧。

SPP1

一件都没有吗？
我记得你看了深蓝色的那件很久。

PKP

颜色很好，下摆太拖沓了。

SPP1

你还真是在各方面都要求完美啊……

PKP

所以现在是工作时间，不要闲聊了。
让开一下，我拿东西。

SPP1

啊，好……

在这之后不久，SPP1似乎也彻底明白自己在给PKP添麻烦的事情，退到一边去了。
PKP看着她钻进鱼缸坐着，心里松了口气。

PKP

总算可以放开手脚工作了。
刚好，第四位客人……

四号客人

你好，能换个包装吗？

PKP

您的意思是？

四号客人

我打算直接让人送到新家，这个包装太累赘了。
能不能简单点，然后更喜庆一点？

PKP

简单，又喜庆吗？
我明白了。

面对架子上繁多的素材，PKP稍作思考便开始行动。

PKP

冷淡精致，那么以冷色调为主，B-3作为主体……
包装顾及到边角……
5号客人，请来领取您的货物。

六号客人

我要把这个送给朋友，不想被他猜到里面是什么！

七号客人

这给我爸妈送过去，要端庄大气……

……
客人越来越多，PKP一边飞快地运算合适的方案，一边尽量加速去实行包装。
即使是她，在长时间的高速运转后也感觉有些不堪重负。

PKP

本以为这是件简单的工作，没想到人类这么棘手……
各种各样的需求处理下来，不亚于一场持久的战斗。

好在经过PKP的不懈努力，客人已经少了很多。
借着整理材料架的时间，PKP稍微松了口气。
这时，她忽然意识到了一个异常。

PKP

从刚刚到现在，这么多人在排队，居然没有人抱怨吗？

路人

太棒了！刚才的翻滚再来一个！

PKP

翻滚？

她直起身，目光越过外面已经不再密集的人群，看到了对面的情景。
方才还空荡荡的鱼缸注满了水，SPP1正在里面畅游，柔软的身体在水中摇摆着，尽情展现自己美丽的舞姿。

PKP

难怪没有人催促……帮大忙了，SPP1。
我也得加快速度，不能让她为这边分忧太久。
150号客人，请来领取您的主题包装。

一百五十号客人

啊……啊，什么，这就到我了？
来了来了！

……
当我来到家具包装区时，PKP的工作已经接近尾声。
见我到来，PKP向我点了点头，便从我身边穿过去做下一份包装了。

今天的工作感觉如何？

指挥官

PKP

您在对谁说话？当这份工作分配到我手上的时候，就注定它会圆满地划上句号。
172号客人，请领取您的货物。

一百七十三号客人

真是精妙的创意啊！不错，不错。

大家看起来都很满意。

指挥官

PKP

这是当然的。
虽然顾客的要求各不相同，但能全部完美地解决才是精英人形的价值所在。

不愧是你。
说来，我听说你没有买衣服。为什么？

指挥官

PKP

没有符合我要求的。

再看看下一批定制吗？

指挥官

PKP

那就是年后了，更没有必要。
比起那个，这些灯笼已经用过了，作为非卖品给我吧。

当然可以。要做什么？

指挥官

PKP

我想它们可以拿回去参加灯会。

随你吧。

指挥官

客人

请问到我了吗？

PKP

稍等片刻，正在收尾。

那我不打扰你了，做个漂亮的收尾吧。

指挥官

PKP

当然。

然而，就像是嘲笑PKP一样。
在她完成最后一件家具的包装时，一阵沉闷的拍打声引起了她的注意。
PKP立刻看向声音发出的方向。
SPP1正痛苦地在鱼缸里挣扎，脚上的圆环闪着不稳定的电光。

PKP

短路了？
必须立刻救援……救生圈吗？
不，不够。

来不及做更多的思考，在抛出救生圈后，PKP顺应本能的指引，抬枪直射鱼缸侧边。
喷出的水流被正面的玻璃阻挡，一点也没有泼在指挥官身上，而水位也迅速下降了。
显然，局面已经稳定……但是，地面上的水却成了新的问题。

PKP

……

PKP？

指挥官

PKP

请您先检查SPP1的状况，我去想办法解决掉地面的水。

……
人形们回到格里芬时已是深夜。
完成今日的行动报告后，PKP少见地感觉到一股疲惫。
然而她没能立刻休息……一个人影正等在她的宿舍门前。

SPP1

你回来了，PKP！

PKP

做什么？

SPP1

这个是道歉礼物，请你收下！

PKP

道歉？

SPP1

就是，之前那件事……

PKP

没必要。你只要明白自己赶不上我这件事，然后乖乖地待着，不要再在自己不擅长的领域添乱就可以了。

SPP1

我知道我之前给你添麻烦了，但这次可是在我擅长的领域内！
你不会真的打算穿着旧衣服参加今晚的灯会吧？

PKP

我不打算去。

SPP1

你明明就是要去的！
让我在自己擅长的领域里帮你一把吧，这就是谢礼。

PKP低下头，看向被SPP1捧在手里的包装盒。

PKP

是衣服？
你确定我一定看得上它吗？

SPP1

当然。
总之，去试试看吧！拜托！

PKP

知道了。

SPP1

怎么样怎么样？喜欢吗？

PKP

意料之外……很合适。

SPP1

对吧！真的很适合你。

PKP

是你定制的？

SPP1

是我亲手改良过的设计。
你说下摆拖沓，我就让擅长这方面的人形帮我改短了，然后加了绣花。

PKP

……改得太短了。

SPP1

诶，改过头了啊……你又没说多短才合适……

PKP

没事，这样也不错。

……当晚，灯会。
本以为PKP不会参加，但是在灯会一隅，我看到了熟悉的银发身影。

PKP？

指挥官

PKP

晚上好，长官。

这身衣服是你买的？

指挥官

PKP

不，是SPP1给我的“道歉礼物”。
第一次穿指挥官之外的人买来的衣服，感觉很奇怪……

我觉得很适合。
难怪SPP1找我借了那么多钱……这身衣服不便宜啊。
怎么样，接受别人礼物的感觉？

指挥官

PKP

我说了，很奇怪。
在她擅长的方面能做得很好，却非要在不擅长的方面帮我的忙，这件事我无法理解。

不去尝试的话怎么会知道呢？

指挥官

PKP

人形的擅长方面都是预设好的，怎么会有尝试过才知道的事情。
她的体型小，素体强度又不高，只要推测就知道她不适合包装家具。

也许她的天性就是探索和尝试。

指挥官

PKP

把那种东西拿到职场上来就是添麻烦。
……但是，她在擅长的领域做得非常好。

指挥官

不为她拖后腿的事情生气？

PKP

我没有为此生气过。
这不过是一个小麻烦，我能摆平。

那就太好了。
说来，今晚的最后一个节目你知道吗？

指挥官

PKP

最后一个节目？今天有节目吗？

临时加的，是某位人形以工作中遇到的事情为灵感，重新编排过的水下舞蹈。
这场舞蹈的名字叫……
《蓝莲夜》。

指挥官

PKP

……

要去看吗？

指挥官

PKP望着我，苦恼地捻了捻自己的头发。

PKP

……走吧。

- ▼ -04 JS9

辛苦了。

指挥官

JS9

是的，明白了。
指挥官您大概还有多久到达呢？

我可能要晚上才能到会场。
在那之前就交给你们了。

指挥官

JS9

了解。

通讯中断。

JS9

……
……虽然这也是工作的一部分。
但是没想到要由完全没有相关经验的我来负责。

虽然也谈不上是抵触，但JS9对指挥官的任命还是抱有一些怀疑。
她从来没有过组织家具展的经验，甚至连参加的经验都没有。

JS9

所以说我不喜欢能力范围外的工作……

这也是没有办法才做出的安排。
因为是临时的工作，所以人手严重不足。
不止是JS9，还有很多人都在做自己不习惯的工作。

JS9

不做不行……

总而言之……先去看看大家都在做些什么吧。

JS9

一片混乱啊……说得也是，不止是我，大家也都没有过相关经验。
这个时候也都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吧？

DP12

唔？JS9？
你来看情况吗？

JS9

是的……马上就要开放会场了，我就先过来看看。

DP12

原来如此，那么，有什么指教吗？

JS9

指教？不……没有，我也根本不懂这些。
呃……不管怎么样，不能忘记补充能量，T91之后应该就会送物资过来了。

DP12

……
嗯，我明白了，谢谢你。

JS9

我在说些什么啊……

JS9

那个！MG36！
搬运重物的时候记得要用推车！

MG36

了解！
……那不是肯定的吗，我可没办法徒手搬运大型家具吧。

JS9

……说得也是。
啊，EM2，不要翘椅子玩！

EM2

抱歉——

JS9能给出的建议都是些不痛不痒的事情。
人形们各自忙碌着，也只能将JS9的话当做关心收下，但实际上并不能帮上什么忙，这一点JS9自己也十分清楚。

JS9

我到底在干什么啊……
所以才觉得讨厌的嘛，这种超出我能力范围的工作。

被迫接下这份工作的时候，就已经预料到了会发生这种事。
做不到的事就是会做不到，这是非常简单的逻辑。
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反过来说话，没有那个金刚钻，不是就不该揽那个瓷器活吗？

JS9

这样下去……家具展还没开始就会结束了吧。

通讯响起。

MG34

喂？JS9吗？

JS9

这里是JS9，收到。
怎么了吗？MG34？

MG34

我已经开始放客人进来了，已经聚集起了一批感兴趣的人。
因为数量和时间的关系，实在是没有办法再拦在外面了。
否则的话我担心会引起客人的不满。

JS9

什么？可是会场的家具布置还没完成啊。
糟了……

JS9眼前的会场看起来还是一团糟的样子。
就连最可靠的DP12对着家具也是一筹莫展。

JS9

……

不能在这时候打退堂鼓，不然这次展览就真的要宣告失败了。

JS9

我知道了，这边我会想办法。
你继续做好自己份内的事。

DP12

还没有布完展呢，就把客人们放进来了啊……
这个大衣柜，到底摆在哪里才好呢？

JS9

抱歉，DP12。是有不知道该放在哪里的东西吗？
我待会儿就去帮你，先稍等一下！

DP12

没事的，这里交给我也可以。
稳住心态，JS9。

JS9

我已经慌得这么明显了吗？

DP12

至少在我看来是这样的哦。

JS9

抱歉。也许这并不是适合我的事情……

DP12

到底适不适合，要等这个任务结束了才会知道。
在那之前，尽力去做你能想到的所有努力吧。我也会和你一起的。

JS9

好的……总觉得稍微安心一点了。
过一会儿见！

DP12

过一会儿见，JS9。

通讯中断。

JS9

……这下该怎么办才好呢？

就算被迫鼓起了干劲，也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就在JS9踌躇的时候，第一批客人已经到达了会场。

路人A

说是有中式家具展我才来看看的……
但是这是什么啊，不会是随便开了个仓库就拿出来卖了吧？

路人B

别这么说。
仓库的收纳也是很讲究的，毕竟要尽可能放更多的东西又不能损坏物品对吧？
拿这个跟仓库比我觉得是看不起仓库收纳员的专业性。

路人C

不是……那个屏风是不是装反了都……

JS9

……
到此为止了吗……

JS9深吸了一口气。
客人们的讨论像是敲钟一样在JS9的心里响动。

JS9

……说什么傻话，才刚刚开始啊。
虽然不做能力范围外的事情是我的宗旨。
但是我更讨厌半途而废的坏习惯。

但是，该怎么办呢？
家具的摆放不够讲究的话，那么讲究一些就好了吧？
但是，要怎么摆放才能符合客人的审美呢？

JS9

……嗯？

JS9一眼看见，被客人们围住的EM2满头大汗，似乎正在调试电话。

路人A

她手上捣鼓的是什么东西？

EM2

诶？什么时候多了这么多人……
可是我的电话机还没修好，那些家具也还没研究明白……

JS9

电话机出问题了吗……
不，比起那个……

JS9注意到了在EM2的周围被胡乱摆放着的家具。

JS9

这个样子……我好像在什么地方见到过类似的构图。

JS9在心智内迅速地检索了起来。
她忽然记起，自己曾见过一副中国古代的仕女图，图上的画面就和眼前的景象有几分相似的地方。

JS9

原来如此……
EM2，你这里的布局是怎么回事？

EM2

JS9！我……

看到JS9的出现，EM2仿佛看见了救星一样。
察觉到EM2对自己的期待，JS9不由得浑身都鼓起了干劲。

JS9

这些规格不寻常的家具一定查不到相关资料吧……
也是难为你们了，来吧，我来帮你重新规划展区。
我刚刚看着你这里想到了一个很棒的主意！

JS9利落地将家具们重新摆放起来。

JS9

这个是屏风，主要是用来分隔空间和内部挡风的。
我放在这里，给你隔出一个放置电话的区域吧。
这个是坐凳啦，累的时候坐下来休息休息吧。
还有这个是桌子，可以把电话机放在上面……

EM2

哇……

看着JS9有条不紊地布置展区，EM2只能站在一边默默赞叹。

JS9

你怎么还站在这里？快去把衣服换上啊。

EM2

诶，还需要换衣服吗？

JS9

当然！一般进行这种中式家具展的时候，销售员都会换上同样风格的制服。
这不仅是为了更好地融入家具展的氛围，也是销售人员自身专业素质的表现。
所以，趁现在我在重新布置你的展区，你快去换上旗袍吧。

EM2

我明白了，还有什么销售人员必备的专业能力吗？

JS9

嗯……所谓推销，不是为了售出价值最高昂的物品，而是尽全力满足顾客的期待吧！
这个也很重要，不过这可不是临时就能学会的技能，需要长时间地积累学习。
你先去换好衣服，从专业的外表开始吧。

EM2

……好，在我回来之前，这里就交给你了。

EM2转身离开了。

JS9

好……那么在EM2回来之前。
想办法把这里变得更漂亮一些吧。

此前一直盘旋在JS9心头的气压好像全都不存在了一样。
她兴致勃勃地开始布置展台，熟练地完全不像第一次做这种事的人。
甚至连EM2返回都没有发现。

EM2

JS9，我回来了！
哇——我快不认识我的展区了……

JS9

回来得正好，来站在这里试试。

EM2

好的，站在这里打电话感觉连心情都不一样了……

JS9

太棒了，跟我想要的效果完全一致。
既然这里的工作已经完成，那我就继续去下一个展区确认工作了！
加油哦，EM2。

EM2

嗯嗯，谢——

甚至连EM2的感谢都没有听见，JS9急匆匆地就离开了。
她感觉现在自己浑身都充满了干劲，就像一鼓作气的火车一样停不下来。
明明在一小时前都还是不擅长的事，现在却充满了挑战性。

路人A

嗯？喂！快过来看，这边这个好像还不错啊。

路人B

什么？让我看看……哇哦……那个模特好漂亮啊……

路人C

是让你看家具！这屏风要是摆在我家的餐厅里一定也像这样有情调吧。
不过模特的确也很好看。

路人D

人群一下子就被吸引过来了……跟刚才真是天差地别，这一会是发生了什么啊？

JS9

只要搭配得当，单个的家具也可以焕发出不同的神采。
即使是超出它们原本的能力范围之外，也有可能爆发出不错的潜力呢。

路人D

说得不错……不过总觉得你完全不是在说家具啊。

JS9

就当做是在说家具好了，客人，希望您观展愉快。

完全抖掉了包袱的JS9，此时甚至都能和普通的客人攀谈。
还有人需要她，她还可以做更多事。
这样想着，她的身体都更加轻快了。

路人

唔呃呃呃！竟然还鞠躬……那，那就原谅你了，整改，赶紧给我整改！

JS9

我来晚了，DP12……诶？那个人怎么匆匆忙忙地跑了？
流鼻血了？

DP12

大概吧？身体不舒服还要出来逛街，真是辛苦呢。

JS9

我是不太懂人类这种倔强的想法啦。这些是还没有布置好的吗？

DP12

嗯，主要是这个大衣柜，实在不知道要放在哪里合适呢。

JS9

啊，这个的话……

……

DP12

辛苦你了，不愧是JS9呢，帮大忙了。

JS9

你这么说我都要脸红了……不用那么客气的！我先走了。

JS9

抱歉各位！这个展区需要修正，还请大家去别的区域先转转！

MG36

……JS9。你为什么冲得这么快？

JS9

你没有意识到刚才有多少人在这里吗？
我光是挤进来就花了很大力气啊。

MG36

辛苦了。要修正什么？

JS9

这些家具是……

……

JS9

嗯……就摆成这样吧。
你觉得怎样？

MG36

比刚才看起来更有秩序感……像是普通的生活了。

JS9

那就好。
我先走了，加油吧！

在JS9的指挥下，家具展迎来了一股热潮，购买量也水涨船高，可以说是十分顺利地结束了。
等到指挥官赶到的时候，人群稀稀落落地，基本已经散场了。

我特意坐了最快的一班飞机过来。
居然已经差不多都结束了。
结果还是没赶上啊。

指挥官

JS9

您辛苦了，指挥官。

不，辛苦的是你们，JS9。
情况怎么样？

指挥官

JS9

情况非常顺利。
最开始的时候我们遭遇了一点困难，但很快就克服了。
参展人数和购买量都远超预期。
基本上可以说任务已经完成了。

还剩下一些收尾的工作吧？
让我来帮忙好了。

指挥官

JS9

是，我明白了。
那就麻烦您了，指挥官。

感觉你心情很不错，发生了什么好事吗？

指挥官

JS9

好事？

JS9想了想。

JS9

不，只是做了一些份内的事情而已。
比起这个，我再同您报告一下家具展的一些详细情况吧。

啊？好……那就麻烦你了。

指挥官

JS9没有注意到的是，她脸上的神情已经愉悦到任何人都能看出她的情绪了。
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高兴，但指挥官也觉得这是件好事。

JS9

对了，指挥官。

嗯？

指挥官

JS9

下次……
分配给我的任务，稍微超出一点我的能力范围也没关系。

啊……

指挥官

JS9如此高兴的理由，指挥官似乎明白了一点。
还有什么……是比向前迈出了一步，更让人高兴的呢？

- ▼ -05 MG36

您有新的通讯请求。

MG36

也就是说要把家具卖掉来赚经费吗？

JS9

是的，销售可以拜托你吗？

MG36

我认为让我后勤会更合适。不过……接到的工作就要好好完成。
我会尽全力去做到的。

JS9

那就拜托了。

通讯结束。

MG36

那么……这些东西要在有限的区域内摆好啊。
仅仅说摆放的话完全没有难度。

十分钟后。

路人

哎呀，那边的展区开放了！我们去看看吧？说不定和刚才的“银杏叶小姐”一样惊艳呢。

路人2

这个展会也真是的，怎么布置中就放人进来了？
走吧，去看看。

MG36

欢迎光临。

路人2

……

MG36

请问有什么需要吗？

路人

那个……这个桌子为什么放在床上呢？

MG36

它是我们航行中的仪表盘。当我们从冬眠中醒来，它能让我们立即了解目前发生的事情，然后尝试去掌握事态。

路人

仪，仪表盘？
请问仪表在哪里呢？

MG36

在您的操作守则里。

路人2

这真是乱七八糟的展区，好好的家具怎么搞得像地摊货一样……哎哟！
这啥……怎么把灯笼随便放在地上啊！

MG36

您是在说智能垃圾桶吗？

路人2

啊？智能垃圾桶？这个东西吗？

MG36

是的，它能在夜晚发出柔和的光芒，使您不会丢错位置。
此外，上方的云纹也会减轻您浪费食物时的心理压力。

路人2

……这都是什么啊。听着还挺有道理的，但怎么会有人用纸来糊垃圾桶啊？

MG36

它的可更换性也是卖点之一。您可以往里面丢一切不要的东西，无论是糟糕的心情还是难吃的食物。
然后，只要握住这个……

路人

用电子灯笼的开关……干什么呢？

MG36

啪。
这样一下，垃圾桶内就会启动完全燃烧机制，把您丢弃的东西焚烧一空。

路人

呃……完全焚烧的话，岂不是没有捡回来的可能了吗？

MG36

是的，所以请您务必在丢弃垃圾之前考虑清楚。

路人2

说得居然还挺有道理的……现在的拟态家具做得这么好吗？
等等，这根本就是灯笼吧！

MG36

是智能垃圾桶。

路人2

不可能，你这是在糊弄顾客！

MG36

只要存在的东西就是有其必要性的。

路人2

实用性呢，这东西只要被撑开不就废了吗！

MG36

没有东西是不会坏掉的，就像生命终将迎来死去的那一天。

路人

这……虽然听着很厉害，但这不是在给质量问题找借口吗？

MG36

这批家具的质量有保证，只要使用的方法正确……

伴随着MG36与客人们的辩论，围过来的人越来越多。

JS9

抱歉各位！这个展区需要修正，还请大家去别的区域先转转！

路人们

哎呀，我还没听够呢……

人们遗憾地散去了。

MG36

……JS9。你为什么冲得这么快？

JS9

你没有意识到刚才有多少人在这里吗？
我光是挤进来就花了很大力气啊。

MG36

辛苦了。要修正什么？

JS9

你真的没发现这些家具到底是用来做什么的吗……

MG36

我给它们找到了合适的用处。

JS9

我听到了一部分辩论……啊真是的，我也说不清到底哪里不对！
东西总是要用的，硬要按你说的用也可以啦。
但是产品的制造是顺应最开始的需求的。

MG36

牙膏不能把人类的牙刷干净，却可以做到其他很多事情。

JS9

那个是例外。
你看，这个灯笼当做垃圾桶用的话，能承受多少力呢？

MG36

很容易破坏，不如用这个瓷制品。
用它做垃圾桶吗？

JS9

那个是花瓶。

MG36

不能用来装其他东西吗？

JS9

容量太小了。它就是为插花做出来的啦。

MG36

知道了。

JS9

嗯……就摆成这样吧。
你觉得怎样？

MG36

比刚才看起来更有秩序感……像是普通的生活了。

JS9

那就好。
我先走了，加油吧！

MG36

再见。

MG36

……家具是为了生活而制造的，我是为了被使用而出生的。
我也是家具的一种吗？

路过的孩子

抓住它！

？？

吱吱！！

路过的孩子

呼……呼……别让它跑了！这只老鼠可肥了！

？？

吱——！

MG36

吱吱……滴滴……10的平方根是3.162277660168379……10的自然对数是0.434294481903252……不对，我是说，以10为底，e的对数……

？？

吱？

MG36

……仓鼠。

MG36低下头，一只仓鼠正抬起头看着她。见她弯下腰来，仓鼠立即一个冲刺……

MG36

等等，没有打开……
啊，好像已经昏过去了。

路过的孩子

啊，大姐姐！

MG36

你好，有什么需要吗？

路过的孩子

你看见一只大老鼠了吗？

MG36

大老鼠？

路过的孩子

对，可肥了！
不知道几个冲天炮才能把它送上天呢，我们正打算试试看，它就从台子上跑了！

MG36

我没有看到“可肥了”的老鼠。
为什么要做那种实验？

路过的孩子

好玩儿啊。

路人

你在这里啊……害我找了半天，爸妈都着急了。

路过的孩子

啊，姐姐！

路人

快走吧，爸爸说他的腿经不住逛了。

路过的孩子

啊……那就没办法了，走吧！

MG36

一路顺风。

送走了游客们，MG36稍微挪开了一步。刚才被撞昏过去的仓鼠此刻正抱着她的鞋跟瑟瑟发抖。

MG36

别怕，你不是什么“可肥了”。

仓鼠

吱……

路人2

哦，重新开张了啊！
这个灯笼多少钱？

MG36

……来人了。这些饼干给你，好好在这里待着等我回来。

仓鼠

吱？

MG36

欢迎光临，您是要这个灯笼吗？除了灯笼还有其他的需要吗？

路人2

刚刚你不是还叫它智能垃圾桶吗？

MG36

不管是灯笼还是垃圾桶，都只是一个名字。
无论什么样的名字，都不会影响它在您手中物尽其用。

路人2

好一张利嘴。比起家具，我倒是对你更有兴趣。

MG36

抱歉，我不在出售的列表里。除了灯笼您还需要其他的东西吗？

路人2

就这个吧，还有“仪表盘”。
这个“仪表盘”现在叫什么？

MG36

叫做虚拟仪表八仙桌。

路人2

虚拟仪表和八仙桌有什么关系？

MG36

人无法掌握命运时，会假定某种能影响事态发展的存在是神明。
那么在它无法掌握自己的命运时，我们也就是它的神明。

路人2

所以八仙是说？

MG36

刚才有七个人来问过它的价格，您是第八个，也将是虚拟仪表最后的归属。

路人2

哈哈，你真有意思！我就要这两个了。

MG36

谢谢惠顾。

路人2

真的不打算换个工作吗？你的口才做销售可惜了。

MG36

……如果有机会换个工作的话，我确实想换。
到那时候，请您为我拍摄的电影捧场。

送走了第一位客人后，人们络绎不绝地来到这个展区，家具很快就卖得差不多了。
MG36眼看工作即将结束，便弯下腰打算看看仓鼠的情况。

MG36

你还好吗？

仓鼠

吱！

MG36

太好了，看起来还很精神。
继续乖乖地待在这里哦，等到结束后，我们一起玩……

路人

啊我差点忘记要买东西了……你还在啊！

MG36

是的，请问您需要什么？

路人

这个花瓶多少钱，我想要它。

MG36

好的，除了它还需要其他的吗？

路人

那个纸窗也很好看，那个我也要。

MG36

好的。
还有什么需要的吗？

路人

没有了。哦对了，我弟弟托我带一句话来。
“大姐姐，你好漂亮。”

MG36

谢谢您。

……家具展结束后。

MG36？你在吗？
准备集合了。

指挥官

MG36的声音

绳索里面有光纤。而且宇航服里的步话机一直能正常工作。

在和谁说话？……光纤？步话机？
总之先确认一下情况好了。

指挥官

MG36的声音

放下你的疑心，哈尔。
在我们的期望中，最好的地点是小埃特纳环形山底部的那个喷泉，它已经干涸至少一千年了。
……要是看不到洞口，就不许再往里走了。如果与指挥官失去联络，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前往搜索。

与我失去联络？
MG36没有指挥模块，这也不太像她的声音。得去看看！

指挥官

MG36？你在这里吗？

指挥官

MG36

……指挥官？

没有别人在？

指挥官

MG36

是的，只有我和哈尔九千二世。

哈尔九千二世……

指挥官

MG36

是的，简称哈尔。
就是它。

MG36举起手里的仓鼠。

呃……好名字。

指挥官

MG36

它很有表演的天赋，我想它可以参加我筹备的电影，和我一起大放异彩。

你在筹备电影吗？

指挥官

MG36

只是一个想法……关于很久之前人类的一场梦，与很久之后对梦境的复现。
如果只是单纯地执行命令，我和灯笼就没有区别。

灯笼？你后面的打印展板上那个？

指挥官

MG36

不，是智能垃圾桶。

……啊？

指挥官

MG36

您现在还有其他的工作要做吧？

不想仔细说说吗？

指挥官

MG36

我不会提前剧透观影者的，尤其是概念还没有完全成型。
总之……请您期待吧。

哈尔九千二世

吱！

MG36在这次展会萌生了什么样的想法，又打算拍什么样的电影呢？
作为她预定观影者的我并不知道。
但是，一定是很不错的电影吧。这么想着，我向下一个展区走去。

- ▼ -06 T91

家具展会场内。
JS9与T91正在清点工作。

JS9

这样子的话……我就去负责统率组织。
那么后勤物资那边就麻烦你了。

T91

嗯，放心吧，我会好好负责打好后援的。
给大家分配好口粮和物资就是我的工作。

JS9

啊，不是那个。
工作方面我很放心，毕竟T91很值得信赖。
我担心的是……你能看住PA-15吗？

T91

原来如此……我会努力的。

PA15

哎呀？你们在说什么？
什么事要努力？

T91

什么事都没有。
PA-15你走路没有脚步声的吗？

PA15

欸……我只是很普通地靠近了而已啊。
难道不是你做贼心虚的关系吗？

T91

做贼心虚？
我又没做对不起你的事情，别说傻话了。

JS9

闲话先放在一边吧。
你来得正好，PA-15。
T91会跟你一起管理后勤物资。
你们把物资都运到临时仓库去，之后再把口粮分发一下。

T91

嗯，我知道了。
好好努力吧，PA-15。
就当是为了指挥官。

PA15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不干不行呢。
只是看管后勤物资就可以了？听起来真是简单到乏味啊。

JS9

简单不简单，得先做了才知道。
我先走了，这边还有不少事要做。
我相信这些工作都在你们的能力范围之内。
请加油吧。

PA15

总有种不被信任的感觉。
难道是我吗？不被信任的人？

T91

好了，我们也走吧，PA-15。
接下来还有很多要忙的事情呢。

PA15

无视我啊，居然给我来这套。
好，好，我知道了，总之好好做就行了吧？

PA15

真的是做了不少事情了呢。
所以我可以走了吗？

T91

……根本什么都还没开始吧？
刚才那个说“不干不行”的PA-15消失得也太快了。
我们不信任你的原因就是这个啊。

PA15

别发这么大火嘛，我知道。
只是随便说说而已啦。

T91

……我知道你不喜欢做这样的工作，觉得很无聊对吧？
但工作就是工作，是不能被个人的喜好问题左右的。
所以麻烦你好好负责，好吗？

PA15

我知道啦。
如果不想好好做完这份工作的话，我早就溜出去玩了。

T91

PA-15你就是太好动了。

PA15

所以分配工作的家伙才是有问题的吧。
明明知道这一点，但还是让我来做这个了呢。
口粮补给，烟花爆竹……这些东西谁来管都可以，干嘛非要我来啊。

T91

因为人手毁灭性地不足，没有能做选择的余裕。
别抱怨了，我现在去分发口粮补给。
你就乖乖在这里看守吧。

PA15

是，是。
知道了知道了。
唉——

T91

就算故意叹气那么大声我也不会心软。

PA15

T91真是个让人头疼的小恶魔呢。

T91

我可从来没想过会被你这么说。
我走了，你好好看管！

PA15

知道啦——总而言之保证这些东西不被偷走就可以了吧？

T91

虽然也不是不对。
总之别让它们出什么问题就好。

T91

PA-15没有问题吧……好担心啊。
真是奇怪……仔细想想，PA-15每次出任务都会完成得很漂亮。
也很少见她临阵脱逃。
但是就是没办法好好地去信赖她，这种微妙的感觉是怎么回事呢……

虽然心中有些不安，但此时的T91也不是有余裕关心别人的状态。
大包小包的物资拎在手里，同时承担的还有责任感的重量。

T91

算了，想那么多也没用。
既然已经把事情交给她，现在担心这担心那的也已经晚了。
还不如好好相信她，然后做好我自己的工作。

T91

我看看，第一站是……

MG36

这里再稍微……好了，上吧，哈尔九千二世。
虽然难以置信，但我必须要说出真相了……
我，是你的父亲。

哈尔九千二世？

？

MG36

这里的魄力感还不足够吗？
再稍微考虑一下子好了……
好，再来一次！

T91

MG36看起来心情很好的样子。不过那只仓鼠是怎么回事？
虽然看起来好像在玩，但实际好像还是挺忙的，就别打搅她了吧。

T91

这个时间运输组应该还没开始工作吧……欸？
SPP1和PKP都在？来得真早呢……
没想到两人都这么有干劲。

PKP

……

SPP1

……

PKP

来得真早啊，SPP1。

SPP1

……嗯。

T91

总，总觉得气氛有些奇怪，是我的错觉吗……？
好像在做准备的样子，那也还是别打搅比较好吧。
希望她们能注意到我把东西放在这里了……

T91的视线范围内，忽然出现了一家奶茶店。
仿佛闪着光一样的店面，从里面飘出了不同口味的奶茶弥漫的甜香气。
是上品，身为奶茶猎人的T91做出了判断。

T91

……

奶茶店

……

T91

不……不行，现在可是还在工作啊。

奶茶店飘出了香气。

T91

……
稍微喝一点点……应该，也不会怎么样吧？
只是，只是稍微的一丁点而已……又不是啤酒……
不，不会影响工作的！

T91

真是——太棒了！
奶茶本身的味道自不用提，居然连珍珠的软糯程度也恰到好处。
发现了相当不错的店嘛，下次也来尝尝其他口味好了……

T91

……呃，糟，糟了，居然过这么久了？
啊，不行了，得赶紧回去才行！

T91急匆匆地回到了家具展的现场，向着临时仓库折返。

T91

说起来把PA-15放置了那么久也有点对不起她啊。
奶茶分她一点……不，下次带她一起去好了。

多少带着一点愧疚的心，T91来到临时仓库，推开了门。

T91

PA-15，我回来——
——你在干什么东西啊！

PA15

喔，你回来了啊，T91。
我在干什么……就像你看到的一样啊？
我在找乐子。

PA-15坐在她的那张椅子上。
但和T91离开的时候有所不同的是，此时的PA-15不知道为什么。
在椅子上绑了一大堆烟花爆竹，并且一只手握着引线。
另一只手拿着火，一副想要点燃的样子。

T91

好，我明白了。
奶茶全都给你喝，请冷静下来吧。

PA15

居然用这么恭敬的语气？
难不成我现在要做的事情相当危险？

T91

……岂止是危险啊！说真的算我求你了！
为什么我才离开这么一小会就会变成这种情况啊！

虽然完全不是一小会……
一想到可能是因为自己在奶茶店浪费太多时间而导致这样的状况，T91就头疼欲裂。

PA15

原来如此，相当危险呢。

T91

……算了，既然你能理解就还好。

保持着若有所思的样子，PA-15毫不犹豫地点燃了引线。

T91

不要——！
为什么啊！

PA15

一听到有危险就会想做，这是人之常情吧。

T91

哪里会有这种人之常情……啊。

PA15

哦呀。

……
引线快速地窜入了烟花的正体之中，随后是一瞬的静默。
然后……

噼里啪啦！

T91

呜啊啊啊啊啊啊！

PA15

唔喔……这个稍微有点……啊哈哈。
不是稍微有点，这也太刺激了吧！

T91

别笑了！那么多烟花堆在一起点燃的话，绝对会爆炸——

意识到了些什么，T91出色的反射神经发挥了作用。
她反手便将临时仓库的门紧紧关上。
随后……

——轰！

……现场变成了一片狼藉。

PA15

痛痛痛……嗯，果然相当危险啊。

T91

知……

PA15

啊？

T91

知道的话就别这么干啊！

PA15

哎呀……我知道错了啦，别生气别生气。
难得那么漂亮的脸蛋，变得灰头土脸就算了。
再皱眉头可就彻底浪费了喔。

T91

是因为谁才会灰头土脸的啊！
真是的……已经气到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啊。

PA15

……嗯？

T91

……这块碎片是不是有点眼熟？

PA15

是我的椅子吧？

T91

应该是“曾”是你椅子的碎片吧。
啊……这下糟了……

PA15

放轻松放轻松。

T91

为什么反而是你安慰起我了……
明明该慌张的人是你才对吧。

PA15

正因如此所以我现在在讨好你嘛。

T91

我真是……
拿你没辙……

PA15

刚才的响声可不小呢，要是把其他人形吸引过来，会增加大家的工作量吧。
就算我说要自己负责，她们肯定也还是会帮忙的。

T91

……
……我去帮你转移她们的注意力。
在此期间，把这里给我打扫干净！
还有！把这张椅子给我拼回去！

PA15

欸——强人所难。

T91

没得商量！

PA15

好啦，那就麻烦你咯。
共犯小姐。

T91

闭嘴！
再多嘴你就给我一个人负责！

T91气冲冲地离开了仓库。
……一想到造成这样的事态自己也有一分责任，T91就没办法袖手旁观。

T91

得想办法拖延时间才行……
其他组的人形都还好，如果让指挥官看到这种惨状的话……

T91感觉脊背发凉。

T91

本来生意就已经很惨淡了，要是知道还发生了这种事。
指挥官会当场晕倒的吧……

T91

总而言之先把家具展的情况改善一下。
忙起来的话就没有人注意到仓库的情况了！

一产生这个想法，她便行动了起来，迅速地向着大门口走去。
T91逐渐靠近了会场的大门，深呼吸了一口气，给自己鼓着劲。

T91

不能就这样放弃。
在这里投降的话，指挥官才是真的要对我失望了呢。
永不投降才是格里芬的信条！
大不了……我也加入到迎宾组去帮忙好了！
没错，就这么办！

大门口传来吵闹的声音。

T91

嗯……？
什么声音……好像有很多人在吵的样子？

在一片喧嚣中，向着家具展走来的人群越来越壮大。

T91

突然就热闹起来了……
迎宾组的任务已经顺利完成了吗……

……

T91

……这样的话，问题就算解决了吧？

T91松了口气。

T91

这样就足够了。
不仅是迎宾组，客人这么多的话，大家也都会忙起来了吧。
希望这段时间里PA-15能好好收拾……

看着仍在忙碌的两人，T91焦躁的心情不知何时已然平复，甚至不自觉地哼起了小调。
仔细想想……这么慌张干什么呢？自己又不是只有一个人。
给大家都点一份奶茶好了。

- ▼ -07 SPP-1

……
家具包装点。

PKP

你来得好早。

SPP1

我……？怎么了吗，PKP？

PKP

没什么。

SPP1

那你为什么离我这么远？
你不喜欢我和你一起工作吗？

PKP

没有，我只是一个人习惯了，不必在意。

SPP1

这，这样啊……总之，合作愉快！

PKP

合作愉快。

……

PKP

35号客人，这是您需求的简洁包装。
这里是推车，可以使用它到外面的送货点。

35号客人

哎呀，正是我想要的！谢谢！

PKP

40号客人在吗？您的包装已经完成了。

40号客人

谢谢！包成这个样子，那家伙肯定猜不到里面是个花瓶了。啊哈！

PKP

65号客人……

SPP1

……
虽然当时说得很轻松大气……
但是我现在完全帮不上忙啊！

家具包装点迎来第三位客人时。

SPP1

客人变多了，你还撑得住吗，PKP？
包装好像也挺费心力的……

PKP

没关系，还在运转限度内。

SPP1

还是让我帮忙吧？像是帮忙找包装纸……

PKP

你今天穿的这套衣服在包装区不好走，不用帮忙。

SPP1

只要小心点就可以的，本来就是两个人的工作，一起做更好吧！

PKP

……

SPP1

刚才的客人是要喜庆风格，所以要红色的包装纸对吧！
这些纸都是红色的……

PKP

谢谢，要R-2号的那个。

SPP1

R-2？

PKP

我在材料柜上做了编号。

SPP1

啊，我抱下来的时候没有注意标签……

PKP

是有金色装饰线的那款。

SPP1

啊，是这个……吗？

PKP

……我自己来拿吧。

SPP1

唔……

PKP

把这些看着花样放回去，我说哪一个编号你帮我拿。

SPP1

好的，这个我——

在SPP1归好物品转身时，精致的裙边勾到了旁边的装饰材料架。

PKP

小心！

SPP1

呜啊！

PKP

……

SPP1

啊……材料全散下来了……
那个，我来……

PKP

不用了，你在一边等着就好。
这里太窄了，两个人只会互相妨碍。

SPP1

但是……
……好吧。

SPP1

结果一点忙也没有帮上，还让PKP多费了这么大力气……
人也越排越多了。

SPP1窝在废弃的巨大鱼缸里，越想越觉得不甘心。

PKP

132号客人，请来领取您的货物。

132号客人

喔！包装得真不错。

150号客人

<size=25>还有多久到我啊，这才133！</size>
<size=25>哦，我的排号在150，这得排20多个啊！</size>

201号客人

站得腿都酸了……唉，不然还是不买了……

SPP1

……
对啊！虽然包装不是我擅长的方向，但我还可以做我擅长的事情！
这个鱼缸够大，我可以转移他们的注意力！

SPP1

这个鱼缸这么大，我完全可以来做一场表演！
展现我优秀的水下性能的时候到了！

SPP1

好的，这里有电线和塑料壳，真赞！
做个小马达吧，然后要有发光的元素……从灯里拆一个……
然后是，包装用的纱……

路人1

诶，鱼缸里开始注水了？

路人2

这不是上次水族展的鱼缸吗，怎么家具展也用起来了？

路人3

是给下一个展会做准备吗？啊，上头是不是有个人？

SPP1

各位！请看这边！
为了缓解大家排队的枯燥和疲劳，现在开始表演特别节目——
水下舞蹈，《蓝莲夜》！

语罢，伴随着优雅的音乐，SPP1跃入水中。
水母在光线黯淡的环境下亮起，照亮了娇小少女的身姿。

SPP1

唔……！水好冷……
我可是战术人形，不过是这么一点温度差异，阻挡不了我完成任务！

在渐渐响起的惊叹声中，她时而自己游向水母，时而由脚环带领她远离，柔软的纱质鱼尾与水母在水里舒展，画出优美的弧线。

路人1

真美啊……

路人2

是请来的专业表演人员吗？

路人1

好像不是，刚才还在包装区见到……是这里的工作人员吧？

路人2

管他呢，我还想再看会儿。这叫啥来着？大海的精灵？

路人1

叫蓝莲夜啦！

PKP

150号客人，请来领取您的主题包装。

150号客人

啊……啊，什么，这就到我了？
来了来了！

SPP1

大家的注意力转移到这边来了！作战计划有效！
太棒了，这就是我擅长的事情……这总是帮上忙了吧，PKP！

……
在我结束和PKP的交谈来到排队区时，SPP1仍然坚持在鱼缸里表演着。
在发光的水母映照着在水里翻滚的她，有一种超脱俗世的美感。
在我把目光投向她的一瞬，她也恰巧抬起头来看向这边……

……

指挥官

SPP1

……

她舒展开身体，向我露出一个笑容。

SPP1

欢迎光临，指挥官。

那是海妖？或者水中的女神？一时间，我也有点分不清楚。

排队的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了，你也辛苦了。先出来吧？

指挥官

SPP1点了点头，向着上方游去。
……然而，她虽然做出了动作，却没有任何上浮的征兆。

SPP1

怎么回事，什么东西在拖着我！
……是脚环，糟了……临时改造的东西出问题了吗，给我关掉啊！

SPP1，怎么回事？报告情况！

指挥官

SPP1

抱歉指挥官，我的脚环它好像关不掉了……

能摘掉吗？

指挥官

SPP1

我在努力……

SPP1在水里蜷起身体，试图强行摘下那枚仍然在拖行她的脚环。
然而那塑料外壳的东西被人形一捏，轻易地碎裂开来……电光一闪！

SPP1

啊——！咳咳呜……啊……啊咕……

必须要放掉这些水，在我这么想的时候，背后一个红白相间的影子飞进了鱼缸，紧接着便是一串枪响。
鱼缸的半面玻璃被击得粉碎，水从侧边喷涌而出。
在站在正面的我丝毫没有受到波及的情况下，水位迅速下降了。

PKP？

指挥官

PKP

请您先检查SPP1的状况，我去想办法解决掉地面的水。

说完，PKP便离开了现场。
剩在鱼缸里的水已经不多，SPP1抱着红白相间的救生圈爬出鱼缸，跪倒在地上。

你还好吗？能正常地运行吗？

指挥官

SPP1

还，还好……
她用力地蹭了两下地面，将破碎的脚环完全甩开。

SPP1

又在PKP面前出丑了……

PKP是完美主义者，不用苛求自己和她一样。

指挥官

SPP1

就算这样……好不容易帮上了一点忙，最后却全搞砸了……
又欠了她一个人情……

我想她是不会在意这个的。

指挥官

SPP1

但是我在意啊。有了！

什么有了？

指挥官

SPP1

指挥官，请借我钱！

啊？

指挥官

SPP1

请借给我！拜托了，工资发了就还给您！

……
架不住SPP1的软磨硬泡，我最后还是把身上所有的钱都借给了她。
这个数额可是她大半个月的工资……她究竟要做什么呢？
在当晚见到PKP的时候，谜底才终于揭晓。

- ▼ -09 EM2

会展中心。

EM2

虽然这一切来得有些突然，不过我想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之前我也听说过有人形接到了奇怪展览的任务，但是难度都不大……
所以，这一次我应该也能照常完成任务。

抵达展区，EM2从运输小推车上卸下了分给自己的家具。

EM2

销售家具而已，对于格里芬的战术人形来说，这真的是轻松得不能更轻松的任务了。
前提是，我要弄清楚这些家具到底是什么……
因为是战前家具厂的私人高级定制中式家具，所以不管是尺寸还是形状都很难和常规中式家具对上号。
这也是我在信息库中检索不到相关说明的原因吧……

EM2对着满地陌生难懂的家具叹了口气。

EM2

不管怎么样，先把家具都摆起来，布置出家具展该有的样子吧。
长方形的木质边框，中间是透明的纱布，大概是门之类的东西吧？

EM2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将手中的屏风摆成了一道紧闭的大门。

EM2

木制的中空圆柱体……是什么收纳器皿吗？
好像打不开……总之先放在一边吧……

一只编织得圆润饱满的藤编圆凳不甘心地滚到了屏风身边。

EM2

S形状的木制器具……这能用来做什么啊？挂在墙上的摆件吗？
也先放地上好了……

造型优美流畅的木制小桌无依无靠地卧在藤编圆凳的面前。

EM2

这是……终于是能检索到的家具了！
……老式拨盘电话机？十九世纪七八十年代的古董电话？
使用方法是……

EM2尝试链接电话，然后轻轻地拎起听筒贴在耳边。

EM2

喂？

电话机

喂？

EM2

好的，接听功能确认。
那么接下来试试拨号功能。

电话机

咔……滋滋滋……咔……
……
……

EM2

诶？怎么没声音？
是我刚刚搬运过程中粗手粗脚弄坏了吗？

EM2慌张地检查了起来，号盘完整、传动件完整、簧片组完整、调速器完整……

EM2

从零件状况来说，这台电话机简直可以说是崭新的……
看来不是零件问题，难道是信号问题？这就有点棘手了……

EM2对老式拨盘电话机进行了信号检测。

EM2

果然是信号不同的问题，这台电话机使用的是脉冲信号，上个世纪就已经不再使用了……
要想把它卖出去果然还是要改装一下啊，外加拨号器？
但是这就不仅需要改动拨盘，还要加上开关和机械联动结构，故障率一定很高……
频繁的报修也不利于家具售卖，还是考虑下其他方案吧……

EM2从老式拨盘电话机的维修中抬起头，这才注意到身边已经围上了好奇的群众。

路人A

……这里的家具展怎么布置都这么奇怪？

路人B

我的世界观受到了冲击……

路人C

她手上捣鼓的是什么东西？

EM2

诶？什么时候多了这么多人……
可是我的电话机还没修好，那些家具也还没研究明白……

JS9

EM2，你这里的布局是怎么回事？

正当EM2抱着电话机不知所措的时候，JS9仿佛拨开乌云的太阳般耀眼地从人群中走向了她。

EM2

JS9！我……

JS9

这些规格不寻常的家具一定查不到相关资料吧……
也是难为你们了，来吧，我来帮你重新规划展区。
我刚刚看着你这里想到了一个很棒的主意！

JS9利落地将家具们重新摆放起来。

JS9

这个是屏风，主要是用来分隔空间和内部挡风的。
我放在这里，给你隔出一个放置电话的区域吧。
这个是坐凳啦，累的时候坐下来休息休息吧。
还有这个是桌子，可以把电话机放在上面……

EM2

哇……

看着JS9有条不紊地布置展区，EM2只能站在一边默默赞叹。

JS9

你怎么还站在这里？快去把衣服换上啊。

EM2

诶，还需要换衣服吗？

JS9

当然！一般进行这种中式家具展的时候，销售员都会换上同样风格的制服。
这不仅是为了更好地融入家具展的氛围，也是销售人员自身专业素质的表现。
所以，趁现在我在重新布置你的展区，你快去换上旗袍吧。

EM2

我明白了，还有什么销售人员必备的专业能力吗？

JS9

嗯……所谓推销，不是为了售出价值最高昂的物品，而是尽全力满足顾客的期待吧！
这个也很重要，不过这可不是临时就能学会的技能，需要长时间地积累学习。
你先去换好衣服，从专业的外表开始吧。

EM2

……好，在我回来之前，这里就交给你了。

EM2

JS9，我回来了！
哇——我快不认识我的展区了……

JS9

回来得正好，来站在这里试试。

EM2

好的。
哇，站在这里打电话感觉连心情都不一样了……

JS9

太棒了，跟我想要的效果完全一致。
既然这里的工作已经完成，那我就继续去下一个展区确认工作了！
加油哦，EM2。

EM2

嗯嗯，谢——
JS9怎么跑这么快……

路人A

等等，刚刚我们有经过这里吧？有的吧？

路人B

是啊，可是这里完全变了一个样啊！

路人C

呜哇——太厉害了！

EM2

……突然好多人！
请随意参观，有喜欢的可以购买哦！
来不及多想什么电话机了，先推销其他家具吧……

一个小时后，EM2已经成功将大部分家具推销出去，展区也显得空荡了起来。

EM2

看来我的任务离完成不远了，趁现在没什么人，稍稍休息一下吧？
对了，说起来电话机还没有修好，不能销售出去……
在有顾客对电话机感兴趣之前，赶紧把电话机修好吧。

焦虑的女士

请问这个电话机……

EM2

完了，怕什么来什么……
您好，女士，很抱歉，这台电话机暂时不做销售呢……

焦虑的女士

啊，我不是想买电话机！

EM2

诶，是想要……合个影吗？

焦虑的女士

我的孩子刚刚和我走散了，我想要广播寻人。
但是我在这个家具展找了半天都没看见广播处，只有这里看上去有点像……

EM2

……

焦虑的女士

……这台电话机能连接上广播吧？

看着女士焦虑又期待的眼神，EM2陷入了片刻的沉默。

EM2

JS9说过，专业的销售人员一定会尽全力满足顾客的期待……
虽然这台老式拨盘电话机的信号改造还没完成，但是直接和我并联的话说不定可行……
女士，请稍等一下。

EM2转过身和电话机链接，把自己设置为电话机和广播之间的交换机。

EM2

完全没有试验过的方案，不知道行不行啊……
果然还是应该试验一下吧？

焦虑的女士

……请问可以使用广播了吗？

EM2

啊，好的。
等等，还没试验过啊！
要是失败了我恐怕会难受得三天都吃不下饼干……

EM2将听筒贴紧耳畔，惴惴不安地试探了电话机的功能。

EM2

……喂？

喧嚣吵闹的家具展中突兀地响起了EM2不安的声音，虽然只停留了短短的一瞬。

EM2

成功了！方案能行！

焦虑的女士

呼……请帮我找找我的孩子！

EM2

好的，女士，请问您的孩子叫？

焦虑的女士

明明！他叫明明！

EM2

好的，我现在立刻为您进行寻人广播。
明明小朋友，明明小朋友，请在听到广播后立刻来1号展台，你的妈妈正在找你。

焦虑的女士

谢谢你，谢谢你……

像是被抽走了最后一丝执念，女士虚弱地踉跄了几步，EM2将女士扶到藤编圆凳上。

EM2

女士，请在这里好好休息，您的孩子一定正朝这里赶来。
对了，我这里有些好吃的饼干……

焦虑的女士

谢谢你……

？？？

<size=25>妈妈……</size>

焦虑的女士

……明明？

？？？

<size=40>妈妈……</size>
<size=50>妈妈！！！</size>

所有的思念涌回了女士的身体中，支撑她站起来奔向自己的孩子，将他深拥入怀，与自己嵌在一起。

焦虑的女士

没事了，没事了，我在呢……

明明

呜呜呜……

看着母子离开的背影，EM2的心智云图中产生了一种奇特的思绪。

EM2

这是什么感觉？
不同于我和同伴们分别的心情，也不同于我找不到饼干吃的时候……
更像是我一个人独处时，偶尔会产生的某种情绪……

在EM2苦思时，一位老人紧张地走到了她的身边。

落魄的老人

你好，我听说这里能提供代打电话服务？

EM2

等等，什么时候产生了这种服务？
是刚刚围观的群众把广播服务越传越离谱了吗……
现在要纠正传言吗？不过，提供代打电话收费服务的话或许能增加销售费用……
决定了，那就将错就错开展电话付费服务吧。

思考到这里，EM2撤走眼中的疑惑，换上营业的笑容。

EM2

您好，我们这边的收费是……

没等EM2说完，老人已经将钱包中的所有零钱倒在了柜台上。
噼里啪啦——黯淡无光的硬币模糊地映着老人刻满风霜的脸。

落魄的老人

现在科技发达了，大家都安装了通讯器。
我支付不起安装通讯器的费用，只好央求还用手机的人借给我使用。
可是，通讯器越来越普及，最近用手机的人也很少见了……
所以，我刚刚听见人群里有人说什么电话的，我就赶紧过来看看了。
……不知道这些够不够？不够的话我再想想办法。

EM2

……
嗯，已经足够了。

落魄的老人

那就好……那就好……

EM2

请问您要打给谁呢？
请将电话号码、电话内容、接听电话的顾客姓名告诉我。

落魄的老人

我想打给我儿子，他正在前线抗战呢。

EM2

……诶？

落魄的老人

哎哟，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不关心国家大事，三战这么大的事你都不知道吗？

EM2

三战？三战已经结束很多年了啊……

落魄的老人

结束？还早着呢……
我儿子前几天才给我写信说，战地医院人满为患，他每天忙得晕头转向。
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家呢，他说想念家里的饭菜了。

EM2

……

落魄的老人

我算过了，今天他能休息半天。
现在战况惨烈，这孩子为了不让我担心，已经不肯接我的电话了。
你帮我打给他吧，就问问他近况怎么样就行。

看着老人递过来的写有电话的纸条，EM2踌躇起来。

EM2

该不该告诉他战争已经结束了呢？
三战过去这么多年了，他的孩子还没有回来，恐怕已经……
是为了躲避现实，才沉沦在幻想中无法自拔的吗？

EM2抬起头，在视线与老人眼睛触碰的瞬间，她突然明白自己想错了。
三战虽然已经结束了，但是对于一些人来说，这场战争仍然还在进行，也许永远都不会结束。

EM2

好的，我明白了。

电话机

咔……滋滋滋……咔……

慵懒的女声

喂？谁啊？

EM2

您好，请问您是内森医生吗？

愤怒的女声

有完没完啊？！隔三差五给我打骚扰电话，报警都没用了是吧？
儿子死了十几年了还要往这个号码上打！解释几十次了！
换号码打就算了，现在还学会找别人代打电话了，真的是够了！

电话被愤怒地挂断。
EM2下意识地看了眼老人，他正慈祥地望着EM2，等待回音。

EM2

……
……呃，您好，内森医生，我是家具展的电话员小E。
您的父亲希望了解您的近况，请问您最近过得好吗？战况进展如何？

电话机

嘟嘟嘟嘟……

EM2

啊，这样啊，那就好。
嗯嗯，我知道了，我会帮您转告的。

电话机

嘟嘟嘟嘟……

EM2

诶，这么快就结束休息时间了吗？
好的好的，请您注意身体，多保重。
再见。

EM2放下了听筒。

落魄的老人

怎么样？他说了什么？

EM2

……
他说他很好，身体健康，没有受伤，只是工作很忙。
不过最近刚打了胜仗，要举办一场庆祝活动，可以借这个机会好好休息一下。

落魄的老人

那就好……那就好……
别的呢，他还说什么其他的了吗？

EM2

……
他让您保重身体，保持良好的心情……
等他回来了，记得给他做他最爱吃的菜……

落魄的老人

哈哈哈，这小馋鬼，前线的伙食一定不合他的胃口。
等他回来了，他想吃什么我都给他做！

EM2

……

落魄的老人

谢谢你了，小姑娘。

EM2

……您客气了。

老人拎着自己的东西慢慢离开，单薄的背影转眼就被汹涌喧嚣的人群淹没了。

EM2

……
即便多年不见，思念仍然不会减淡……
这就是人类所谓的“思念”吗？不受时间地点人物的限制，长期盘踞在心中的顽固的感情。
虽然对大部分人类而言，随着时间的流逝，思念这种情绪会越来越淡。
但是部分人类也会始终强烈思念着某人，甚至在思念的人去世之后，这份感情也依然不会停下。
对于我这样的人形来说，应该不太会遇见这种情况吧，因为我的同伴就算离开了也会很快归来。
如果真的存在这种让人忧伤又无法排解的心情，人形也可以通过清理心智云图来解决。

像是回想起了什么不好的经历，EM2叹了口气。

EM2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当指挥官执行危险的任务，而我却只能在基地担心的时候……
我也没有对心智云图进行清理，而是保留了这份苦涩的心情……
为什么呢？明明我可以不必像人类那样被痛苦的思念缠身，明明……

EM2的视线突然模糊了，她赶紧闭上了眼。

黑暗中，世界在缓缓下沉。

EM2

我究竟在感伤什么呢？明明我只要好好执行指挥官的命令就行了。
说到底，组成我心智云图的不过是数据和程式而已，这样的“思念”真的能被称为思念吗？
……而我的这份“思念”对于指挥官来说又是什么呢？
如果指挥官知道了，又会给我怎样的指令呢？

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EM2的心智云图中。

EM2

……
指挥官……
如果有一天我们再也无法相见，您会怎么做？
我又该执行什么样的命令？

EM2冰凉的手抚上自己的心智云图所在的位置，那个熟悉的身影却只是朝着自己笑了笑。

电话机的听筒被自己握得温热。
EM2揉了揉眼睛，拨通了那个熟记于心的号码。

机场，匆忙赶去家具展现场的指挥官刚走下飞机。
通讯器响起了来电提示。

……未知号码？

指挥官

？？？

指挥官……
是我，EM2。

你怎么不用通讯器联系我？发生什么事了吗？

指挥官

EM2

没有发生什么事！
我只是……
我今天帮助了几个人类打电话给他们思念的人……
然后就思考了很多关于思念的事情……

……思念吗？

指挥官

EM2

作为战术人形说这样的话是不是很荒唐……

我想，不管是人类还是人形，一定都有自己无论如何也不愿舍弃的东西吧。
哪怕它已经是过去的影子，是无法再触碰的禁忌，也想要紧紧攥住，永远不放手。
这大概也是思念产生的原因吧？

指挥官

EM2

哪怕我的“思念”不过是一堆数据运算的结果……？

按照你的说法的话，人类的思念也不过是一堆数据运算的结果。
人类的大脑也是把所经历的事物编码成神经电信号和化学信号，之后再编码成网络结构，以此形成记忆，以此产生感情。

指挥官

EM2

……

但我认为思念本身不是数据，是一种私密的只属于个人的情绪，所以你不需要为自己有这样的情绪感到困惑。
拥有思念这样的情绪，说明你遇见了能让你产生深刻感情的对象，这是一件很幸运的事。

指挥官

EM2

可是思念明明是一件很痛苦的事吧？
因为我今天遇见的人……

EM2的心智云图中回放起了今天的记录。
深深拥抱着孩子的母亲喜极而泣，听见回答后的老人眼中迸发出了光芒。

EM2

痛苦并快乐着吗……

大概这就是，回忆越是美好，思念就越是苦涩吧？
如果生活只拥有甜蜜的话，是意识不到甜蜜的珍贵之处。
但苦涩却能够提醒你，曾经拥有的甜蜜是多么美好，多么难得。

指挥官

EM2

……这就是思念的意义吗？

不同的人对思念一定有不同的见解，对我来说，思念的意义就是提醒我珍惜和大家相处的每一天。

指挥官

EM2

哪怕有一天，我们会永远无法再次相见吗……
那么，对我来说，思念就是——

？？？

你好，我想问下这张小桌子怎么卖啊？

EM2

抱歉，指挥官，我要回去继续营业了！

电话被匆匆挂断。
指挥官关闭通讯器，从随身携带的包中取出一张照片。
照片上，三百多位少女面朝镜头，有的笑靥如花，有的冷若冰霜。

……思念的意义吗？

指挥官

- ▼ -10 MG34

……家具展门外。

M1895MG

MG34，真的很抱歉……

MG34

为什么要道歉？这又不是你的错啦。
再说，宣传家具展这么简单的任务，本来我一个人就没问题的。
你就安心配合K记炸鸡拍摄宣传片吧。

M1895MG

嗯……如果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
请一定要告诉我……

通讯结束。

MG42

34姐，真的不要紧吗？
明明出发前，任务还只是采购新年服装的……
现在不仅任务完全变了，连唯一的队友也被借走了……

MG34

根据任务的调整，灵活地改变应对策略，可是战术人形的基本能力。
而且，为家具展造势，吸引人流量，已经算是很简单的任务了吧？
就算只有我一个人，也肯定能完美搞定的。

MG42

我没有接到过销售类型的任务，我也不了解啦。
我只是担心新的任务会让34姐很辛苦……
不过34姐说没问题的话，那就一定没有问题！

MG34

没错，相信我就对了。
等我的好消息吧。

MG42

好——那我也去努力完成后勤维护了！

通讯结束。

MG34

那么，我也该换好衣服开始任务了……

……热闹的街头。

MG34

说起来，这还是我第一次单独执行和人类直接接触的任务呢……
不过……应该没什么太大的不同吧？毕竟只是宣传家具展而已……
只要避开矛盾冲突，完成任务就好。
另外关于任务策略问题……对我们人形来说，家具主要是用来提高心情的愉悦指数的道具。
而对于人类来说……

格琳娜

这是格里芬新进的家具哦，材质优良，物美价廉。
不要99999，也不要9999，首周只要998！
一个998就能把这些家具全部带回家！

格琳娜

我的天啊，是谁把我价值29998的货物收纳架啃成了这样？！

格琳娜

是你吗？还是你？！

格琳娜

这张桌子完全由柚木打造，安全结实，看看桌面这微微闪耀着的光泽，还有这淡淡的柚香……
不愧是曾经在拍卖会上拍出惊天高价的国宝级家具……

MG34

我明白了，总之就是要突出数字，以家具本身的价值来吸引人类。
宣传战略方向确定，虽然具体策略还没想好，但是先开始进行第一步吧！
前往目标地点！

MG34用力地挺直脊背，挤进熙熙攘攘的人潮中。

MG34

不愧是繁华的市中心，人流密度和人流更换频率都非常适合宣传。
游走在人群中进行推销的宣传人员也很多，不过果然还是有固定摊位的宣传效率更高吧？
还好格琳娜小姐提前帮我申请到了宣传摊位……

顺着人潮走动，MG34很快发现了几个并列在一起的宣传摊位，几名年轻人类女性正热情地向路人推销。

推销员A

您好，请问您闻过新鲜的玫瑰混合在干涸的海泥中再加入芦荟汁的味道吗？
没有对吧？那么请来试试我司新推出的香水……

推销员B

您有多久没有提起笔写过字了呢？
越来越便捷的生活让人们养成了依赖电子设备输出文字的习惯，您又是否想过……

推销员C

女士，您相信命运吗……

MG34

……竞争这么激烈吗？看来即便占据了黄金位置，这次的宣传也不会那么顺利。
但我必须想些办法突出重围，大家还在等着我吸引顾客前去家具展，MG42也在等着我……
不好意思，麻烦让一让，这个摊位是我的。

在充满敌意和竞争的目光中，MG34开始收拾起了自己的摊位。

推销员A

喂，你是来推销什么的？

MG34

竟然被人类主动搭话了！保持礼貌友善的态度应付过去吧……
你好，我是来为家具展做宣传，都是从三战前遗留下来的高级定制家具……

推销员B

哇哦，居然跑来这里推销高级定制家具？

MG34

不是奢侈品，这批家具都会用很合理的价格售出……

推销员A

合理的价格？那你们是怎么定义合理的价格呢？
对身上分文不剩的穷人来说，十块钱都显得那么奢侈。
而对富裕的有钱人来说，也许一百万也不是什么事呢。

MG34

这……我……

推销员C

你们呀，怎么还是这么喜欢欺负新人？
明明大家推销的领域都完全不一样，又不存在什么竞争关系嘛。

MG34

呼……被成功解救了……

推销员B

你就只会和稀泥，别忘了同一时间这里的摊位能吸引到的人流量是有限的。
每多一个人我们自己的宣传成功率就会下降一些。
虽然我们各自的宣传领域完全不沾边，但也是实打实的竞争关系！

推销员A

没错，正是这个道理。
所以赶快终止浪费时间的对话，各做各的吧。

MG34

那个……或许合作的话效率会更高？

推销员C

她们好不容易才消气，你就别再去惹事啦。
好好宣传你的家具展吧。

MG34

好……谢谢你，美丽的女士……

推销员C

哈哈，别客气，叫我丝儿吧。

MG34

4、42？

丝儿

对哦，你叫什么呢？

MG34

我叫34……

丝儿

三丝？听上去跟我很像姐妹名嘛。
那边两个讨厌的家伙叫海茵和里希。

海茵

不要随便把我的名字告诉可疑的家伙。

里希

没错，正是这个道理。

丝儿

好好好，那么，就开始各自的工作吧。

MG34

好！
我也不会认输的……

很少接触人类的MG34此刻却和三位人类女性站在一起工作，望着人类辛勤劳动的背影，她的心智云图中产生了一些奇妙的情愫。

MG34

不管是内部构造，还是生活方式，人形和人类明明都有着巨大的差异……
但为什么我总有种在和同伴执行任务的错觉？是因为外表过于相似的关系吗？
不要再胡思乱想了……好好完成任务才是最重要的！
您好，会展中心正在举办家具展，全是三战前的高级定制家具！
材质优良，工艺精湛，曾经价格高昂，但现在全部都按低价出售！

MG34

您好，高级定制家具正在会展中心以非常划算的价格出售！
每一件都是孤品，买到就是赚到！

MG34

您好，最近有选购家具的打算吗……

路人A

什么家具展？

路人B

三战前的高级定制家具！

路人C

这旗袍好别致……

海茵

喂喂喂，路人全被吸引到她那边去了！

里希

这就很过分了吧！穿得少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

丝儿

伤脑筋呢……

不知不觉间，路人们已经层层叠叠地将MG34裹在了中心。

MG34

您好，请不要拥挤！
关于家具展的说明手册请扫描这里的二维码获取哦。
还有我不对外出售的……

海茵和李西钻进了MG34身边的包围圈，企图争夺回部分路人的注意力。

海茵

无聊的家具展哪里比得上多变的香水有趣呢？！
优雅的玫瑰作为前调，随后是海边咸——

路人D

不要把香水往人脸上喷啊！

里希

忙碌于快节奏的生活，您是否也想过回到从前慢节奏的生活？
不妨先从手写一封信件开始？

路人E

喂喂喂——你的笔尖距离我的眼球只有3厘米！！！

MG34

怎么回事？是想要抢走我吸引到的顾客吗？
不行！就算是人类，我也不会让她们得逞……
对了，用数字吸引顾客……
我们家具展为了表示诚意，特意准备了大额的抵扣券！
数量有限，先到先得哟！

路人A

抵扣券！！！我来了！！！

路人B

走开啊！别跟我抢！

海茵

啧……香水小瓶分装免费赠送了！！！

路人C

请给我一份！

路人D

给我一份，我就原谅你往我脸上喷的事！

里希

你们……
可恶，我也要使出大招了，免费代写信件名额现在开启预定了！
不限字数不限主题！

路人A

……今天是什么日子？

路人B

让开让开，我要先预约一个名额！

MG34

我是不会认输的！
家具展五、五折券——

海茵

香水正装抽奖免、免费送了啊！

里希

……代写信件服务年卡免费送！

路人众

哇哦——

围观的路人轰动起来，原本平缓的河流瞬间掀起了滔天巨浪。

MG34

别、别挤啊！
啊啊啊——

MG34被卷入搅成一锅乱粥的人群中，沉重的压力立刻从四面八方传来，MG34感觉自己快要窒息。

MG34

……促销战略使用过度造成的反噬吗？
难道任务要失败了……
MG42……
这样的我回到基地，该怎么面对你？

MG34摇了摇头，一边保护着自己免遭踩踏，一边奋力朝人群外挤去。
一只纤细却有力的手抓住了她，将她带离了这个巨大的旋涡。

MG34

呼——呼——
42？谢谢你……

丝儿

不客气哦。

注意到这场混乱，没有固定摊位的游走推销人员立刻发起进攻，瓜分了兴奋不已的潜在市场。
疲惫不堪的MG34无暇顾及，她注意到几乎沦为废墟的摊位边还躺着同样狼狈的海茵和李西。

MG34

……

海茵

可恶，刚刚积累起来的顾客全被那些没有固定摊位的混蛋瓜分了……

里希

今天的业绩也完了吗……

MG34

为什么……我们不能合作共赢呢？
一定要弄得大家都输得这么难看吗……

海茵

明明是你先抢走了所有的顾客！
还有，为什么你这么轻松就可以吸引到那么多顾客？
明明你的宣传词毫无吸引力……

MG34

我只是和你们一样努力工作而已，这是我应得的回报！

里希

凑近了看才发现，你的皮肤根本没有毛孔，简直不像人类的皮肤。
连五官也完全对称，完美得像是假人……

MG34

……

海茵

你该不会……
不是人类，而是人形吧？

MG34

我努力工作和我究竟是人类还是人形又有什么关系呢？
难道人形就不应该获得劳动的成果了吗？

里希

……

海茵

这里不欢迎人形，如果你是人形的话，最好识相地滚出去。

MG34

我……

丝儿

我说你们呀，咄咄逼人地搅乱了人家的摊位，还把人家吓得话都不会说了。
人形又怎样，人类又怎样，大家不都是出来做销售完成任务的吗？
再说了，人家摊位的手续可是合法合规的，不信你们自己看。
来，三丝，帮把手，我们去把摊位都恢复了。

MG34

好……

丝儿

别怕，三丝，我不会害你的。

MG34

谢谢你，你又救了我……

丝儿

客气，可能是因为你的名字和我的姐姐很像吧。

MG34

你的名字也和我的妹妹很像……

丝儿

……想不到人形也会有姐妹的？
那你的妹妹是个什么样的孩子？

MG34

是个粘人的撒娇鬼……

丝儿

哈哈哈，我的姐姐也经常这样说我。
我们明明那么不同，却又那么相似……

海茵

……
咳咳，那个，你的摊位已经重新撑起来了。
对不起了，姐妹，刚刚对你说了那么难听的话……

里希

嗯……抱歉……刚刚是我冲昏头了……
都是为了完成指标，你也是搞销售的，能理解的对吧？

MG34

……

JS9

迎宾组的工作就交给你了。

MG42

……不过42姐说没问题的话，那就一定没有问题！

丝儿

我们明明那么不同，却又那么相似……

MG34

虽然因为人类的恶性竞争，导致我工作的效率大打折扣。
不过人类和人形的共同点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多啊……
我理解，我们都是为了完成任务，为了不辜负自己的同伴……
所以，我们合作吧。

海茵

诶？

里希

什么？

MG34

我一直以来的工作方式是小队合作，每个人会担当适合自己的角色。
我们可以将各自的部分整合在一起成为一个新的商品，以组合拳的形式出击吸引顾客。
相当于集合四个人的力量为同一件事出力。
这样，我们在分散的推销人员中更加显眼，而且只要顾客来到了我们的摊位，这位顾客就会同时浏览到所有商品的信息，然后选择出自己感兴趣的。

海茵

听上去倒是可行……

里希

那我们就试试吧？
毕竟今天下午的高峰期已经快要结束了……

丝儿

我们就这样做吧！

在大家合力协助下，四个狭窄的宣传摊位被重新布置为一个崭新的摊位。
空气中散发着淡淡的香水味，桌上整齐罗列着纸笔和塔罗牌，顾客可以坐在MG34带来的躺椅上进行免费的每日占卜或者领取一张手写明信片。

海茵

您好，如果您现在有空的话，可以来免费体验下我们的活动哦，喜欢我们香氛的味道的话……

里希

欢迎来到我们的小屋，可以免费体验一次占卜或者领取一张手写明信片哦……

游走在路人之间的MG34回头确认她们的情况，就像在之前上百次任务中下意识确认队友的情况一样。

MG34

干劲满满的样子嘛！明明是人类，却跟我的队友一样……
那么，我也要加油了！
您好，有兴趣参与我们的——

通讯器响了起来。

JS9

迎宾组的任务指标已经完成，可以回到家具展来了。

MG34

……好，我马上归队。

挂断通讯后，MG34朝着热热闹闹的摊位望去，三名人类少女正忙得手脚并用，看来至少今天的业绩是不用发愁了。
MG34远远地挥了挥手。
丝儿像是察觉到了什么，抬头望去——
人群的背后却什么都没有。

图像	人形与回忆	文本与考据
	DP-12-花月夜行灯在衣柜中讲故事活动的留影纪念，可惜最后一个故事没来得及讲给那个人听呢……
	PA-15-翠雀媚这张结构图清晰易懂，不仅便于将椅子按自己的喜好进行改装，还很便于将被炸毁的木板重新变回——不，没什么……
	PKP-青竹矜包装家具用剩的材料，直接丢了有些浪费，用来挂在指挥官送我的灯笼上倒是效果挺好。
	JS 9-棣棠卿可以算是我有史以来最手忙脚乱的一次任务了，连费用的报销单都积了厚厚的一沓，辛苦是真的，开心也是真的……
	MG36-悬铃绯以哈尔九千二世为主题的护符周边，等我的电影上映了，一定会引发新的流行风潮。
	T91-珠梅雪执行任务时的意外之喜！能排进我榜单前十的奶茶店！如果可以的话，我们一起喝一杯吧……
	SPP-1-蓝莲夜看见这张卡套就想起了我的水下表演首秀，虽然最后还是以闹剧收场，但是多少帮上忙了，对吧？
	EM-2-丁香意继老式拨盘电话机后的新发现——公用电话IC卡！所以我最近的目标就是寻找到还能使用的公用电话机，然后用它给某人打个电话……
	MG34-碧桃仙匆忙接下任务，甚至没有注意到自己领成了安保组的工牌……而等任务结束后，也不必再换成迎宾组的工牌了，或许，正如那声不必说出口的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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